【军烨】圆圈
把爸三看完了 有些感慨
姑娘们可能会接二连三的出坑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出坑
在之前我要再在坑里躺一躺喘口气
给自己个交代 我还没出坑 翻了几篇早写好的短篇 最后决定用这一篇
一是字数是最多的 二是也是最重要的是名字最适合（其实刚开始想的是叫一夜的- -）
这就是你我 最圆满的样子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圆圈
刘烨出门的时候忘带钥匙了，带上门了一扭头想起来了。
能咋办，上班要迟到了。只能猴急猴急的往楼下走。
他住在老城区一栋居民楼的二层，此时夏日的太阳还要等候一段时间才悠然升起，他踩着铝板做成的楼梯，咯吱咯吱的往下走。公司在市中心，他要搭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才能到达。纵使天还没亮，他也算起的有些晚了。
昨天在家打游戏忘了时间，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。他有点失眠，熬到快两点才睡着。一早就要上班，缺眠的状况让他眼角发红，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水雾迷蒙的，随时都要落泪的样子。
上了地铁他就找个角落补眠去了，再次睁眼发现坐过了转乘，拿着公文包不顾地铁刺耳的关门警示声，挤出了地铁。拐回去做换乘的地铁，早已人满为患，他顾不得拥挤，还是硬挤上去了。
人贴着人，他连抬手看表的空隙都没有，幸亏他有一米八五的身高，看了眼正在播学做甜点节目的地铁小电视，显示的七点三十四预示着他今天铁定迟到的事实。
他撇了下嘴，静静的听地铁报下一站。前面的学生妹紧紧贴着他让他有点尴尬，他偷偷往后挪了一步，这让他紧紧贴着后面的男士，不过总好过贴着女生，让他有种吃人豆腐的感觉。学生妹扭头对他表示感谢，他也礼貌的回了微笑，学生妹红了脸蛋。
上班高峰总是这样拥挤，他站了二十来分钟下了车，楼下吴阿姨熨的笔直的西装都有些皱皱巴巴的。
打卡进公司的时候，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早晨的霉运就此打住。
但是事实证明早晨的开始是一天的预兆，当他进门口的时候前台的小姐说你怎么这么晚今天新boss来视察啊！
他表示震惊，内心咯哒一声。前台小姐指指他的头顶，然后抱怨他怎么公司里什么动态都不掌握。
他没时间解释，答应两声就往门里冲，却一头撞到人的身上。对面的人很壮实，他一米八五的青年这么冲撞过来他也只是晃了一下便牢牢站住了。他慌忙站起来，就听到秃头经理的责骂声。
“我说小刘啊，现在都几点，你要是不想来干脆别来了！！看看你这衣冠不整的，还有你这头发，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要饭的！！”
刘烨顺着声音看过去，秃头经理抬着头瞪他，调皮跑出来的鼻毛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抖一抖的。
“行了，牟经理，去看看楼下人事部。”
他转过头与新的总裁对视，却一下子呆在原地。
“头发。”
他下意识的跟着那人的言语动物，才发现自己在地铁上补觉而翘起来的头发，一瞬间手忙脚乱起来。
经理嫌他挡路，伸手要来推他，却被旁边的人挡住了。
“胡总裁？”
那人不答腔，绕着他走了。牟经理撇了下嘴，也绕着他走，末了还挺使劲儿的蹭了一下刘烨。
他平常不爱言语，见了领导也不会说恭维话，组织活动也是能推就推，甚至连单位评选都不积极，自然是不招领导喜欢。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考虑怎么对付不满的领导，全部精神都在视察的总裁身上，甚至刚刚跟他擦肩而过的半个身子都变的僵硬。
这一天他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，过的漫长又短暂，他在这一天考虑的东西太多，一转眼天都黑了。期间有几个同事来关心他，他也只是敷衍几句。他甚至考虑到了离职，甚至都开始构思理由。
他扒拉两下办公桌上养的小小的仙人球，一不小心还给扎着了。此时下班的点过了，大家开始一个两个的往外走。他皱了皱眉头，发现有小根断刺扎进中指。他试图把刺从食指尖挤出，未果。他一时有些着急难过，竟突生一种怀念大学时光可以跑到海边傻哭的日子。
他叹了口气，抓起词在公司草稿纸上面草草写了三个字－辞职信。中指有个小黑点的地方有点痛和痒，很细微，却让人难受不已。
他匆匆收拾东西，生气的把仙人球打到身边的垃圾桶里，却不小心又磕到了手。他捂着手，感觉眼睛里有东西不断溢出，他赶快捂着眼睛，从手指缝里偷看到办公室还有几个人。他把头低着低低的，从办公桌上抽了几张纸，擦了擦眼睛，可是眼睛却跟充满活力的小溪流似的，清澈的液体怎么都止不住。
胡军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刘烨，背对着他佝偻着身体，正准备抓上公文包逃跑。他走到他座位旁边，看到他桌子上摆着的信纸及上面的三个歪歪扭的字。刚皱起眉头就被怀里的冲撞感带回了心思。
刘烨跟他差不多高甚至比他还要高一点，此时却把头低的让他看不到表情，可怜的像只流浪狗。
胡军捞起刘烨想要他抬头，此时身边的人匆匆路过，生怕这新boss的火殃及到自己身上。
办公桌上的纸被迫和仙人球一同呆在一起，胡军揉纸的声音让刘烨的耳朵一抖一抖的。胡军处理完他的辞职书来处理他了，接过他的公文包拉起他的手腕就往外走。连拖带拽把人拉到了停车场，想把人塞里头终于造到了阻挠，刘烨抠着车门死活不跟他进出。胡军怕他伤到指甲，也不敢用力。
最后胡军妥协了，松开拉着刘烨的手，刘烨扭头就往外走，他一把又拉了回来，这才看到刘烨扭曲的脸以及遍布的泪水。胡军一下子愣了，反应过来举着衬衫袖子就往他脸上糊。边擦还边骂，
“我怎么招你了哭成这样，不带这样犯规的啊！别哭，给我停住。一大男人几岁了还哭！”
刘烨想张嘴反驳，一张嘴字没说出来，倒是憋着的声音变成奇奇怪怪的抽搐和打嗝声跑了出来，回响在停车场上，又好笑又吓人。刘烨也意识到了，到了想闭上嘴有点难了。
胡军觉得有点好笑，还是抓着刘烨往车上走，见他还是硬着身子，只好柔声安慰，说“不带你去哪儿，带你回家。”顿了顿，又说，“送你到家我就走。”
刘烨这才软了身子，一抽一抽的乖乖跟他上车了。
帮他卡完安全带，胡军问他住哪儿，他带着缓下来的声音说是北郊，胡军看了他两眼，边倒车边说，
“住这么远啊？”
刘烨嗯了一声当做回答。
胡军刚握刘烨的手一手手汗，现在看到他头皮也在哭泣似的流汗就开了空调，又怕他哭完晚上又冷，又把空调调到二十九度。刘烨此时已经止住眼泪，只是还时不愣的抽抽两下，他看了温度，心想还不如不开呢。
安静了十来分钟，胡军看了看一直挠脸的刘烨，张嘴问他，
“痒啊？旁边有矿泉水，后座有卫生纸，你够点，把脸洗洗。”
刘烨想起了刚刚自己哭的丑样，恩了声扭头看窗户外面。
胡军无奈，靠边找个能停车的地方，拿了矿泉水跟纸巾要帮他擦脸。刘烨一急，终于哑着声音张嘴了。
“师哥我自己来。”
胡军看他接过来，忍不住张嘴调侃他。
“还知道我是师哥啊？！见我又躲又哭的，还以为我是你杀父仇人呢。”
见刘烨把头埋在纸巾里不出来，他又说，
“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爱哭鬼。大老爷们的，以后不许这样了，不爱看！”
刘烨终于把头抬起来，看着他想辩解些什么，最终又憋回去了。手中的仙人掌的刺隐隐作痛，他又重新低过头扔了纸，专心拔手里的刺去了。
胡军不爱看，让他有话说，又不是哑巴。
刘烨这才哼哼唧唧开口，说我这不是哭你，是哭我逝去的破烂的青春。
胡军“操”了一声，刚想开口骂人，转眼看到他水汪汪的眼睛，长睫毛跟发红的眼圈。骂人的又说不出口了。
他来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到了北郊，刘烨硬说要下车自己走回去，胡军急了，一只手按掉他结安全带的手，一手捏着他的后脖颈，把他按过来，额头碰额头。
“还想着躲着我么？我要是知道你家在哪你是不是要搬家啊？”
刘烨不敢看他，胡军的声音围绕着让他脑壳发蒙，气息呼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摔断了脖子打了石膏，不，应该说是全身都打了石膏，整个人僵着动弹不得脑袋也晕晕乎乎的。在这晕晕乎乎中，他没能听清胡军说的什么，迷迷糊糊的只能小声答应。
胡军看他这样，侧了些脸对着他的耳朵轻笑两声，愉悦的看着他的鬓角被他吹的微微翘起。
“还想搬家？不准！”
刘烨恢复清醒，他挣脱胡军的控制，小声说知道了。
胡军说我才不相信，今天看到你写辞职信了。
“你还喜欢我啊？”他又说，开玩笑的语气又带了点真心。
刘烨打开车门的手顿了顿，说“早不喜欢了。”
胡军瞥了下眉毛表示知道了，说“你别下车了，我把你送家门口。”
刘烨想了想，坐了回去，乖乖给胡军指路。
到了楼底下，刘烨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准备上楼，偷偷的扭头看了一眼，胡军靠在车旁抽烟，他右手抓着搭在肩上的西装，黑暗中只能看到半边白衬衫和闪烁的烟光。刘烨只看了一眼也像是被抓包，他赶紧转过头，不争气的红了眼眶。
见到喜欢的人总是会变脆弱，他这十年积攒的情绪眼泪，积攒十年的爱恋缱绻，在见到这个人，一瞬间像是开闸的水库南方的洪水要突然爆发一样。他想着你为什么现在出现呢，如果你不出现，他还可以平静的过下去，还可以用孤独冷漠包裹自己。所以你为什么出现呢，让他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胆小鬼。
胡军心情在这是挺复杂的，他是很高兴一开始，甚至是狂喜，但是现在看着刘烨这一副脆弱崩溃的背影，还是有些生气懊恼。自己的出现竟然只让对方感到恐惧难过。
胡军在黑暗和自己呼出的烟雾中看着刘烨走上二楼，微黄的过道灯把他的头发映的毛茸茸的，让人很想摸一把。然后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，靠着门慢慢坐了下来。此时刚好到了熄灯点，这一点暖光也消失了。天好似要下雨，没有月亮的照射，黑暗紧紧把他包裹，严严实实的藏了起来，胡军却觉得能看到他闪着光的眼睛。
胡军把烟掐了，在地上踩灭，紧紧盯着他以为能看到的对方的眼睛。这是一场对峙，隔着夏风隔着黑暗隔着疏远，隔着十年的距离。他单方面这样认为，并且总有一个得先服软。
其实有点傻，可能刘烨早就起身回屋了，可能他盯着的那双“眼睛”只是两块瓷砖的反光，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，只是他自己的想象。
现在马上十二点了，纵使是夏天，在这四处无高楼的郊区，夜风还是会使人感到些许发冷。
胡军披上西装，找到服软的理由。他想着看一看，这么冷的天他不能跟小孩子计较，冻着就不好了。如果他进去了，他就能放心的走了。
他轻声的踩上了常爱咯吱咯吱响的铝板楼梯，不知道刘烨是怎么做到上去的时候踩不出来一点声音的。
刘烨果真蹲在那里，抬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那双大眼睛，让他难以忘记的那双眼睛。
“我忘带钥匙了。”
“车没油了。”
两个人的同时响起，彼此都找了一个不像是借口的借口，加油站不远，钥匙也不远，楼下房东大妈就有备份。
“明天找撬锁的吧。”
“明天找拖车的吧。”
两个人又同时为对方出谋划策，其实刘烨内心挺鄙视自己这个表现，但是没有办法，见到这个人他就自制力低下。
他俩沉默着找到一个小旅馆，小郊区的旅馆不多，刚好有一堆学生出市暂时在此休息，只剩一间标间。胡军看了眼低头不言语的刘烨，朝老板点点头。
“那请给我们开间房吧。”
房间很小，只能搁下一个浴室一张床和一台电视。在过道两人甚至不能面对面，近到有种接吻的感觉。
胡军挠挠脑袋。说，“凑合一晚，我先去冲个澡，时间不早，公司挺远，我洗快点。”
刘烨坐在床上看央视科普节目，点点头表示接受。鬼都知道，他这种人怎么会对科普蜜蜂一家有兴趣。
他只是在考虑该不该从这间房间逃出去。可惜胡军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，在刘烨决定要逃跑的时候他果真像他说的那样，洗很快就出来了。
“你去吧。”
刘烨恩了一声，匆匆往浴室逃，可惜空间太小，胡军侧身给他让道还是让他堪堪擦着胡军裸露的胸肌。
胡军愉悦的看着刘烨涨红的耳朵尖，催他“快点啊，快没热水了！”
纵使刘烨再怎么磨蹭，越来越凉，越来越少的洗澡水还有胡军的催促还是让他踏出了浴室。
胡军尽量把自己放在最外面，给刘烨空出一大片位置。
“你关灯啊。”
刘烨恩了一声，关了屋子里的灯，占了床的另一角，又关了床头灯。
外面淅沥沥的开始下雨，雨滴轻拍在窗户上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，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住了。
可能明天一早起床，下雨的痕迹就消失了吧，就像他们两个的交集，也会蒸发吧。
刘烨在黑暗中睁着眼睛，闭着眼睛让他难受，因为都是他最开心也是最不愿意回顾的画面。
此时胡军的声音传来，轻声问他睡了么。
刘烨不说话，胡军却像是知道他没睡着一样，接着轻声说，他说。
十二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么？那时候我毕业都七八年了，王教授突然让我去带他的课，我也不是老师也没带过课，我拒绝了，推荐了几个经济学的教师给他，但是王教授说麻烦不了教师就是让我带个调查组，带几个月，没什么事就当帮个忙。王教授对我影响很大，我自然不好再拒绝，谁成想，整个调查组就两个成员，一个是你一个是我。
刘烨不说话，倒是脑袋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见面的场景，也是夏天，但是是明亮的夏日午后，胡军穿着花衬衫，也显得阳刚十足，对他微笑像是他爱吃的巧克力味冰棍。
身后胡军的声音接着响起，他说，那时你可真傻乎乎的，我想你一个凭什么还需要我带着呢？后面我明白了，你很聪明也很讨人喜欢。
刘烨想，你才讨人喜欢呢，明明是给我一个人带课的，却招惹那么多女生，我不知道拦了多少情书。
胡军又问他，你还记得当时我没事带你出去玩儿么，本来是想着带你一个人的，你倒好呼朋唤友的叫了一大堆人。
刘烨想什么一大堆人，明明只有三个人。
然后你还掉河里了，我去救你，捞上来你还抱着我哭了呢！
刘烨想，差点死了还不让哭一哭。
胡军把身子转过来了，对着刘烨的背，说，这么多年了，爱哭的毛病还是没改啊。
改了。
可惜胡军听不到刘烨心里想的，他只会接着说，有点责怪的语气，
你不想想，我在你身边可能让你出事情么？但你真太不小心了，我总是要把你放在身边才安心，生怕你磕着碰着受委屈了。你也是一根筋，就因为我说这里头有鱼晚上拿来烧烤肯定不错你就去钓鱼，还掉进去，不知道不远有个超市么？
刘烨想你不也一根筋，郊游不也是因为我说了一句天这么好想出去玩才临时决定的么！
安静了一会胡军又想起了什么，还有上次叫你去做街头调查，碰见了个脾气不好的老大爷，你嘴上不说，晚上那眼神里的忧郁都快溢出来了，要不是我带你吃了个冰淇淋，你晚上又该跑什刹海哭去了。知道你不爱听，你不想让人知道，可能你眼睛大，眼泪承不住爱往下落。
刘烨想，谁还非要跟人老大爷争论，围观群众都以为是咱俩小年轻欺负老人家。还有知
道不爱听还非说。
胡军往里面凑了凑，终于能不蜷着腿了。他感叹，那个时候挺开心的，三个月后，王教授忙完了，就没有啥事儿了。可是我还老想来看看你，但借口肯定是看王教授，王教授都说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你还老逃课跟我出来，嘴上说是没课，后来我拿了你们的课表才知道你逃课，本来能拿奖学金的，因为逃课没了。
刘烨偷偷把半边悬在床外面的腿伸回床上，心想，还不都是你，当我不知道么，那时候你爸爸让你去总部实习，好准备积累经验积累威信，你硬是要晚两年，以为我不知道，王教授说了，你想让我当你的助手！
胡军接着说，你那天晚上偷亲我以为我不知道么？还记不记得了？ktv那天，你从学校搬出来住的那天？我吓着了不敢睁眼，谁知道你第二天就敢来表白了。
刘烨黑暗中眨巴眼睛，心想我也是那天晚上鬼迷了心窍，想了一晚上没睡才得出的结论。
胡军接着说，但是我拒绝了，我真的吓到了，我说做朋友你嘴上说好，眼神却写着与我以后再无来往。我挺害怕的，害怕你喜欢我，也害怕你与我再无往来。
刘烨趁着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，接着腹诽，好不容易想通自己喜欢一个男人，表白拒绝了可能做朋友么？
胡军把薄被子往刘烨那边盖了盖，接着说，但我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。好不容易见次面，我怎么会找你难为你呢？我表妹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，我是以前当过苦恼向她倾诉过，谁知道她过河拆桥，她跟你说的那些话，我统统没有说过！
刘烨心想，我知道，这是假的，我只能这样想，我不想真的被你划进变态，恶心的阵营。
胡军说，我后面亲你也不是为了羞辱你，胡军停顿了一下，是因为我发现了，其实我……我也是喜欢你的……你却消失了。
刘烨耳朵动了动，嘴也张了想是要问些什么。
我知道你是听了我要结婚的消息，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喜欢她，我甚至没见过她三次面，这是我父亲为了a公司的投资逼我的，我拒绝了。我满心就是你，你却不见了。
刘烨有点躺不住了，他咳嗽两声，翻了个身，面朝天花板。谁知道胡军立刻翻身压上来，刚好对上他惊慌失措的大眼睛。
“我怕你刚醒没听见，我最好再说一遍。”
胡军俯下身，将嘴唇凑在他的耳边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
刘烨脑袋一热，伸手搂住了身上的人。胡军怕压着他，抱着他侧过身。脖颈一热，刘烨这小子又流泪了。
胡军有点哭笑不得。他轻轻拍了下刘烨的脑袋。
“行了啊，再动不动就哭我就揍你了啊。”
刘烨嘟嘟囔囔的骂他，胡军听不清，啊啊的一直叫他说大声点。刘烨把鼻涕擤在胡军的白色浴巾上，趁机用嘴唇蹭了蹭他的脖子，蹭掉了他冒出来的汗。
胡军紧紧抱着他，任命似得道歉。说对不起让你忧郁这么多年，不过谁让你悄无声息的跑掉。
又问他，“刚刚我问你的问题答案你要再检查一下么？”
刘烨从他胸口把头抬起肿着眼跟他装糊涂。“什么问题啊？”
胡军用逗小孩的声音给他耐心解释，“就车上那个问题啊。”
一颗大脑袋又埋在他的怀里，过了一会才又听见发声。
“答错了。”
胡军轻轻一笑，夹着他的腿,抱得更紧了，也不嫌热的慌。
两个人在趋近方形的床上组成了一个圆圈，你瞧，太阳一个半小时后会升起，是圆圈的形状。带来不同的每一日的地球虽然不停转动，也是圆圈的形状。像是太阳升起降落升起，地球转动一圈归位，你与我，也是这般圆圈模样，兜兜转转再次回到原点，彼此相拥才能组成圆满的圆圈。
这个圆圈由你我组成，圈住了你，也圈住了我。
----END
